說實話，我一開始看《沉默的榮耀》里吳石和周至柔喝茶那段，差點急得砸遙控器！ 周至柔笑瞇瞇地沏茶，嘴上喊著“學長”，眼神卻像掃描儀一樣刮著吳石的反應(yīng)。 吳石呢？ 居然慢悠悠接話，還敢用“保存空軍實力”這種話題試探對方，明知道周至柔早派了段退之蹲他家隔壁當眼線，這哪是潛伏？ 簡直是走鋼絲還順便晃兩下繩子。

但后來我才懂，吳石的“莽”全是算計。 你們記不記得他去香港交接軍援那段？ 周至柔表面重視他，特意安排“太康號”軍艦接送，結(jié)果吳石剛上船就發(fā)現(xiàn)不對勁，全程被二廳的人盯著，連甲板吹風都有軍醫(yī)尾隨。 這招夠毒吧？

可吳石硬是在谷正文寸步不離的監(jiān)視下，把金門布防圖塞進了香港萬春堂的柜臺縫里。 回來時谷正文氣得跳腳，咬定情報已泄露，周至柔卻反手把他停職調(diào)崗，因為吳石早一步把谷正文香港跟蹤的事捅給了媒體，周至柔怕鬧大影響自己仕途。

說到谷正文，這人真是把“狠”字刻在腦門上。 他抓陳澤民時，鞭子烙鐵輪著上，就為逼出蔡孝乾的住址；后來甚至答應(yīng)蔡孝乾和妻妹在牢里同居，換來了400多個名字的名單。

可偏偏對吳石，他的狠勁總像砸在棉花上。 比如吳石調(diào)閱舟山氣象資料，周至柔嘴上劃掉調(diào)查名單，背地卻讓段退之加大監(jiān)視。 谷正文想趁機插手，反被吳石借毛人鳳壓制，毛人鳳這老狐貍，一邊夸谷正文“有野心”，一邊把風險全推給他背鍋。

在黎晴臥底這條線中，谷正文派她接近吳石的副官聶曦，結(jié)果聶曦早察覺異常，每次見面都選在鬧市茶館。 黎晴向周至柔舉報吳石和朱楓往來時，周至柔直接下令抄家，搜出通行證存根。 可你們發(fā)現(xiàn)沒？ 吳石被捕前燒了大量文件，唯獨留下朱楓的通行證材料，有人說他是來不及處理，但我總覺得，這像他故意留給周至柔的“罪證”，只為掩護朱楓多逃一刻。

當然，吳石也不是神仙。 他撕碎張灝證件扔河里，被谷正文撈起來當線索；朱楓躲藏時偷聽廣播，差點暴露位置。 可這些“破綻”反而讓結(jié)局更唏噓：1950年1月吳石被捕時，蔣介石先勸降，他回了一句“問心無愧，絕不低頭”。 而周至柔呢？ 同年升任總參謀長，第二年混成一級上將，成了這場博弈里官運最旺的人。

現(xiàn)在想想，如果吳石當年沒堅持親自送情報，如果朱楓接到撤退命令就立刻返港，但歷史沒有如果。 唯一確定的是，當蔡孝乾在牛排和牢房同居的誘惑下叛變時，吳石早把最后一封密信夾進了給女兒的《古文觀止》里。

有人說是蔡孝乾的叛變毀了東海小組，可若吳石真如傳統(tǒng)特工般“完美無瑕”，這段歷史是否會少了幾分人性的溫度？ 當信仰與生存只能二選一，究竟哪一步才算“正確”？